2007-03-28

今天到燦坤買了一支麥克風，已數不清這是教書生涯以來的第幾支。

每每講課到渾然忘我時，一個轉身書寫黑板，麥克風的線被我一勾而下，桌上的麥克風「鏘」應聲落地，再拾起時，傳出的聲音就是支離破碎的。

我常跟學生戲稱這是我「吃飯的工具」。就像大書法家得寫出多少退筆塚才能成就一幅鐵畫銀鉤的草書；琴師得鼓斷多少根絲絃才懂得高山流水的彈撥妙技。而我呢？是否能在一支支的新麥克風中啟發學生新的想法。

幸好，沒有人發明永遠摔不壞的麥克風，讓我每更新一次，就可以重新思考一次。

期待將來我堆出一個麥克風塚的時候，不會驚覺：原來，幾十年的教學生涯，傳遞而出的想法一直都是支離破碎的。